深夜的旅途:从喧嚣机场到雨后家园
承诺了回家的时间,工作也必须完成,于是掐着点买了晚间的机票。
下班收拾好行李,原本打算坐公交去机场,可看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,怕迟到,还是改了主意打车前往。
排队换好登机牌,刚进候机大厅就听到广播:因雷雨天气和限流,航班延迟起飞。
既然改变不了,平静接受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从随身布袋里掏出出门前从书堆里抽的书,开始读起来。《借山而居》,是一位 80 后诗人、画家居于终南山时写的,封面是终南山雪景里一只呆愣愣的大鹅,深冬的白云衬着光秃秃的树干,远山之下,大白鹅独自走着。
“这世上只有一种成功,就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。”
这句话狠狠戳中了我,也慢慢治愈了焦躁 —— 在喧嚣的候机室里,我竟能平心静气地扎进文字里,忘了深夜的困意,原谅了延迟的飞机,心里只剩安宁。
我靠在椅子上,脚搭在行李箱上,读得认真。
邻座的年轻妹妹好奇地搭话,问我是不是老师,为啥出门带纸质书,这是谁的书,为啥我边看边笑。
我没直接回答,把正在看的那页推给她。她看完,也笑了。
然后我们就着书页内容聊起来,说彼此的近况、工作,还有这次旅途。她说原以为我跟她一样是 00 后,我摘下帽子让她看颅顶的白发,她还是笑:“在我眼里,你就跟我差不多大。”
我笑着告诉她:“是书让我的心停留在了年轻时候。哪怕岁月流逝、生活辗转,至少在书里,我还是那个年轻的自己。”
广播里通知可以登机时,我们挥手道别。
暴雨
到家第二天,天开始下暴雨。这雨来势汹汹,跟广东的暴雨没两样,下得气势磅礴,连玻璃天顶都哗哗漏水。
妈妈说楼顶玻璃好久没洗了,“要不趁这雨势上去刷一刷?省得用抽水机抽水清洗。”
她找来找来一长一短两把刷子、一顶黄色斗笠,还有件她说 “微微防水” 的罩衣。
我穿戴好,从预留的出口爬上屋顶。大雨压根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先清理了天沟出水口的堵塞物,听着水沟里的水哗啦啦流下去,再操起刷子清理玻璃屋顶的黑色沉积物。
妈妈站在玻璃下方,时不时嘱咐:“别靠近檐边,注意安全。”
偶尔又在下边念叨:“也就你会干这些。谁谁家女儿多文静,干不来这个;谁谁家女儿嫁得好,哪用干这些。”
我站在玻璃楼顶,对着妈妈的方向大声喊:“你忘了?我就是你的儿子啊!”
妈妈笑了,表情挺复杂,笑得也不自然。我看出来,她眼里有心疼,还有点微微的自责。
大雨没停,我已经清理完屋顶所有污渍。从天顶下来,我打趣妈妈:“你说的‘微微防水’雨衣,根本就是件普通外衣嘛。”
妈妈抬头看着天顶玻璃,感叹道:“真干净啊,好久没这么亮堂过了。”
嗯,挺好,她开心就好。只要她喜欢,我愿意尽最大能力,完成她这些小小心愿。
阳光、清茶、时蔬和鲜花
暴雨过后,天空格外清朗。蓝蓝的天幕上,一团团白云慢悠悠地变着样子移动。
夏日阳光炽热,烧一壶井水,泡开一颗普洱。茶汤清澈,回味甘甜。
在家的日子闲散又舒心,没什么可忧虑的,工作的事能暂时放下,每天只操心一日三餐。
这一顿该摘青瓜还是茄子?要不要再配两个辣椒?早上看到的那颗半红西红柿,到黄昏是不是就能摘下来做西红柿鸡蛋面了?
架子上挂的苦瓜好像都熟透了,盘算着摘下来,东家送两条,西家也分两条。
河对岸妈妈种的长豆角能摘不少了,空心菜长得又长又肥,摘一把晚上煮面正好。
妈妈在家门口垒的小花园里,花开得正盛:蜀葵、小雏菊、月季花、三角梅、风雨兰、天竺葵、鸡冠花……
它们昨天喝饱了水,今天在阳光下开得更绚烂。
大风过后,高杆的花有点倒伏,妈妈会拿小竹竿立在旁边,把花枝松松捆扎在竿上,让它们能直立生长,更好地接受阳光雨露,下一季开得更艳。
嗯,又一阵清风吹过,我要去摘最爱的茄子了。
诸君平安顺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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